礼部侍郎韩世能,东昌府区长州人,世代寓居墓边平地。家境贫困,祖父韩永椿,喜爱放生,但因家庭中无钱,天天夙起,就持扫帚到河滨,将两岸螺蛳扫进水中,以避免被人捕获,有时忍着饥饿扫数十里路,如斯没有疲没有厌四十很多年,从没有间断。
到了明穆宗隆庆丁卯年,韩世能梦见金甲神明报告他说:“您祖父放生,有大好事,今后子孙世代贵要,领先使您荣享一品官位。”
厥后,韩世能讼事至礼部侍郎,受命出使朝鲜,蒙皇上犒赏一品朝服,韩家子孙,公然累代贵要。
亡友龚恒安的儿子龚自荣,用笼子蓄养一只画眉鸟,异常珍重,赐顾帮衬得周密周密。天天一早一晚定要把鸟带到城外桑林间呼吸新鲜空气,而且捕获青虫来喂。一天,黄昏时分,我走出藏书楼,正在溪边漫步,逢到他,酬酢一番,见鸟笼挂正在桑树枝上。故意要劝说他。首先询问他养鸟的要领,问他用什么来豢养。自荣回答说:“天天捕获青虫约二百几十枚,作为鸟粮,别的辅以米肉和净水。”我笑着说:“一天二百几十条命,十天二千几百条命,以月测算,当有六七千命,以年测算,并没有是要快要十万条吗?”自荣有所震动,半吐半露地说:“我早就没有想再养这只鸟了,由于笼养太暂,放了还没有能飞走,旋又被别人捉到,云端梵学,还没有好啊。”我说:“笼蓄禽鸟,取拘囚罪犯无异。犯人有罪,禽鸟有什么罪呢?所以佛经大将此列为戒条,更况且是多伤性命来豢养呢?这是罪加一等了。没有如将其放生,则两罪俱免。但放的时间没有要让人晓得,须找到寂静荒僻罕见的中央来放。用没有了两三天,就可以飞鸣自正在,正如暂闭缧绁之人,突然逢到大赦,喜悦之情何可胜言?”自荣说:“我已决意了,确实是日日辛勤、花费精神,成为一块心事,有义务而无权力,况且积累很多杀生罪业呢?”过了很多天没有见其来,一天又逢到他,则他的鸟已放掉了,鸟笼还毁弃了。我异常赞叹他改正的勇气,凌驾凡人很多。
自荣因而又报告了一件事情:他的父亲开设第一楼旅店的时辰,更始寺的和尚某来到居所,曾说到某天赶集的时辰,路上碰到邻人牵着一头猪,取屠夫议价,要价十一缗(一缗一千文),屠夫计划为九缗,由于和尚取两个人皆熟悉,就请他干中间人。和尚劝买方提升一缗,卖方削减一缗,因而就这样订价了。屠夫牵着猪走了,没过几日就宰杀了。猪以和尚不该助人杀生,控告到阎王那边,阎王调派鬼卒拘捕和尚前来。和尚说:“我不过是随缘说合,并没有杀意。”猪说:“我正本应再活两个月,他们议价不成就会作罢,由于您的劝说招致我早逝世,能不痛恨吗?”阎王判说:“和尚不该到场杀业,罚令干猪。”因而押赴农家,灵魂附在小猪身上,翻土寻食,撞倒瓜架,压逝世一只鸡,鸡控告猪误杀之罪,又繁殖一番纠扰。然而和尚的尸首仍然在寺院,他的师父已年迈,一直持诵《金刚经》,清晨起来传闻门徒逝世了,摸一摸他的胸口还微热,因而念诵《金刚经》来超荐他。阎王召和尚前来讲:“您的寿命未末,作猪只是稍示惩处。现在您的师父为您诵经,权且放您还阳,必需力持杀戒,而且把这件事用以劝人。”和尚就苏醒了,深深悔过自身的讲错。常常用这件事来劝人。我和先父听了他说的话,越发笃信杀生之不行犯。所谓闻先生之言,瞿然猛省。
编者案:本文中放生笼鸟的事例,本意是劝人戒杀,但并非让人将蓄养的鸟全数马上拿往放了,因鸟儿还许一时并没有生命之忧,当详细景遇详细分析。因古今的情势和情形各有不同,当代社会,因逞口腹之欲而杀生的现象才是最严峻的,我们放生还应首先是往拯救那些将要被宰杀、生命奄奄一息的众生,这才是燃眉之急。南无阿弥陀佛!(取材至黄书云《觉园条记》,田间读旧书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