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3月5/6日是二十四节气春季的第三个节气——惊蛰。此时太阳运行到黄经345度。农历书中记载:“斗指丁为惊蛰,雷鸣动,蛰虫皆震起而出,故名惊蛰。”意思是随着气温回升、土壤解冻,开始出现初雷,地下冬眠的小动物似被雷声惊醒,开始出土活动,故取名叫惊蛰。
惊蛰节气前后,冷暖空气交替开始频繁,冷空气尚显余威,有时还会长驱直入;暖空气与时俱进,势力渐强。南方阴雨开始增多,北方干燥多风。有谚语说:“惊蛰刮北风,从头另过冬”、“惊蛰过,暖和和,蛤蟆老角唱山歌”等,可见初春乍暖还寒,气温忽高忽低,是惊蛰期间的天气特点。
惊蛰节气虽已回暖,但不可掉以轻心。因为惊蛰后的天气明显变暖,不但各种动物开始活动,微生物(包括能引起疾病的细菌、病毒)也开始生长繁殖,各种传染病也开始流行。所以人们要注意气象台对强冷空气活动的预报,留心冷暖变化,预防感冒等季节性疾病的流行。
惊蛰后,人们常感到困乏无力、昏沉欲睡,早晨醒来也较迟,民间称之为“春困”。这是因为春回大地,天气渐暖,人体皮肤的血管和毛孔也逐渐舒张,需要的血液供应增多,汗腺分泌也增多。但由于人体内血液的总量是相对稳定的,供应外周的血量增多,供给大脑的血液就会相对减少,所以容易出现“春困”。《黄帝内经》曰:“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披发缓行,以便志生。”意思是说,春天万物复苏,应该早睡早起,散步缓行,可以使精神愉悦、身体健康。
传统医学认为,春属木,入味为酸,对应五脏为肝,顺应自然界生长生发之规律,春季容易肝风、肝火妄动,易引起心脑血管病及高血压病。因此,惊蛰季节要少吃酸,还可以适当食用一些具有利水祛湿、健脾补益作用的汤水或食疗粥来增强体质,如大枣粥、山药粥、苋菜头云苓鲫鱼汤等。
浪漫僧人弘一大师与南普陀寺的“前世今生”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弘一大师的一曲《送别》,百年来口口相传。跨越一个多世纪,厦门南普陀寺法师再次吟唱,道出的是南普陀寺与弘一大师的世纪渊源。
弘一大师与闽南知交于1928年。“厦门气候四季如春,又有热带之奇花异草甚多,几不知世间尚有严冬风雪之苦矣!”第一次前往闽南,闽南的一花一草都给大师留下了深刻影响。
弘一大师人生最后十四载,都是在闽南度过。就连给学生刘质平的书信里,都不忘赞叹一句“南闽冬暖夏凉,颇适老病之躯。”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除了这四季如春的气候,闽南深厚的佛教氛围以及诸位大德法师的驻锡都让弘一大师对这片土地流连忘返。
南普陀寺乃闽南地区千年古刹,坐落于五老峰下的厦门大学旁,因其供奉观世音菩萨,又在普陀山以南而得名。南普陀寺面临碧澄海港,千年来寺内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
作为闽南地区享有盛名的古刹,第一次到访闽南时弘一大师便在一位居士的邀请下,前往南普陀寺小住了几日。短短几日,对于已告别红尘、遁入空门的弘一大师来说,着实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在其撰写的《南闽十年之梦影》一书中记载:“从上海到暹罗,是要经过厦门的,料不到这就成了我来厦门的因缘。(1928年)12月初,到了厦门,承陈敬贤居士的招待,在他们的楼上吃过午饭,后来陈居士就介绍我到南普陀寺来……”
“到了南普陀寺,就在方丈楼上住了几天。时常来谈天的,有性愿老法师、芝峰法师等。芝峰法师和我同在温州,虽不曾见过面,却是很相契的。现在突然在南普陀寺晤见了,真是说不出的高兴。我本来是要到暹罗去的,因着诸位法师的挽留,就留滞在厦门。”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第一次相见,在不舍与徘徊中结束。如果说,与南普陀寺的第一次结缘源于偶然,那再次前往闽南佛学院,则是佛教史上划时代的必然。
1927年,太虚大师出任闽南佛学院校长。“太虚大师固然是一个传奇性天才,因学佛得悟而才情纵横,于佛学、哲学、艺术等几无不通,但未受过正规的现代学校教育,设计现代教育之课程体系非其所长”。
在僧伽教育上,弘一大师曾留学日本,接受过系统现代教育。“弘一大师对于现代教育理念、教学体系、教学方法乃至教务程序,皆曾亲历,比较熟悉,也属自然之事。”
太虚大师也认为“他(弘一大师)对于佛教教育之提倡,其历史有非常之远,其为法为人的广大心于现在僧伽中实为难得。”“弘一大师在中国僧伽中可说是持戒第一;其道德与品格为全国无论识者不识者一致钦仰,为现代中国僧伽之模范者。”
1929年10月,在共同思想的基础上,弘一大师怀着振兴佛教、培养人才的理想,前往闽南佛学院,加以整顿。在他的指导下,闽南佛学院重新设计课程体系,将佛教教育理念与实践教学相结合。
两位大师为闽南佛学院的振兴殚精竭虑,为中国佛教人才培养呕心沥血。如今不负两位大师期望,闽南佛学院每年不断招收新鲜血液,为中国佛教事业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年轻僧才。
“人天长夜,宇宙黮黯,谁启以光明?三界火宅,众苦煎迫,谁济以安宁?”《三宝歌》作为佛教最具代表性的精神之歌,也是弘一法师在南普陀寺完成谱曲。
据印顺《太虚法师年谱》载:“(太虚大师)大师作三宝歌,时弘一大师住南寺,为之作谱。其歌曲颇为流行。”
在授课期间,弘一法师于一日偶得太虚大师所写的《三宝歌》,两位高僧珠帘合璧,中国佛教教歌由此诞生。
弘一大师在南普陀寺短短几载,在中国近代佛教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为纪念弘一大师与厦门南普陀寺的深厚情谊,2009年6月28日,经过三年的筹备,南普陀寺内再次“迎来”了这位民国高僧——弘一法师雕像揭幕仪式在南普陀寺举行。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圣辉法师,台湾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净良长老共同为铜像揭幕。
揭幕仪式上,则悟大和尚带领南普陀寺全体僧众齐唱《三宝歌》,表达对弘一大师的赞叹。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漫步寺中,多处都留下了弘一大师的足迹。学院小楼上,大师一住便是数月,楼旁的树林中,大师曾亲手种植杨柳;后山的石洞内,大师曾在此多次闭关静修。
一弹指间百年已过,弘一大师西去也已近八十载。如今,南普陀寺寺内弘一大师塑像悄然站立,似在鞭策着一代又一代青年学僧勇猛精进。
一曲《送别》,带我们跨越历史长河,仿佛那个半世红尘半世僧、从此青灯伴古佛的弘一大师从未远去。(文/妙清 图/南普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