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庆禅师的酒保因读了《洞山录》这本禅书当前,感叹的说道:
“前人正在存亡中那么率性,其实好新鲜!”
法庆禅师因此答道:“我坐化时,您可用话叫醒我,若叫得回来,亦即存亡自由之士,新鲜,也没有新鲜。”
酒保看看禅师,禅师作预言颂云:
“本年蒲月初五,四大将离本主;
白骨当风扬却,免占檀那地土。”
时间疾速,到了蒲月初五,禅师便将一切的衣物交给酒保供僧结缘,刚听到初夜的钟声,便跌坐圆寂,脉搏终止,呼吸全无,酒保记着其时的谈话,便唤讲:
“禅师!禅师!”
好久,法庆睁开眼睛,问道:“做甚么?”
酒保:“禅师为何没有将衣帽鞋袜脱好而来?”
法庆:“现在来时,我基础便未曾带甚么呀!”
酒保必然要将衣服给法庆禅师脱上。
法庆:“一点皆不愿留给先人。”
酒保:“正恁么时若何?”
法庆:“也只恁么。”并又写了一偈──
“七十三年如掣电,临行为君通一线;铁牛(足+孛)跳过新罗,撞破虚空七八片。”
说完俨然而化。
若有人问:“禅者有存亡不?”问曰:“禅者或有存亡,但禅者正在存亡中十分自由耳。”光秃秃的去,光秃秃的来面临存亡,而能自在放下,正恁么时,亦即是摆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