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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水居文存●“诗”还原为散文 放生汉水
放生汉水
怎么放生鱼籽*活水居者
福建哪个公园适合放生乌龟
福建哪里有放生组织今天是个好日子,江口聚一伙人。
福建哪里可以放生淡水乌龟
是待渡的?江间没船。是过河的?波上没桥。是观江景的?眼不见江景。上不看云下不看水远不看山近不看草,都互相望着嘴,说话。
为腹中胎儿放生回向人有十来个。撑纸伞的,撑布伞的;戴草帽的,戴太阳帽的,不戴帽的,遮柳荫的。短衫,长裙,便装,素服。长头发短头发,黑头发白头发。大妈大嫂,小媳妇老奶奶。也有一两个老头。
我走近点,听他们说话。说闽南话,说陕北话,说陇东话,说湘西话;宁强口音,西乡口音,镇巴腔,洋县腔;说汉普,说粤普,话最多的一个,说川普。說烧香点蜡,說作揖磕头,说敬菩萨,说请观音,說拜佛祖。后来,说黄鳝青蛙螃蟹虾米,說鱼便知道是放生的。
四处看看,却不见鱼。鱼在水底下,偷窥人,摸人们的影子,听人说话,川普大妈说:鱼还没来。鱼在鱼塘里,鱼在鱼市上,鱼坐在公交车上。人正在等鱼。我听不明白。我想像一些放生的事。
天清水清的早晨,鱼的心情好,在水面上蹦跳,玩笑取闹,狂醉而忘情,有那太放荡守不住底线的鱼跳到沙滩上,绝望而悔恨,但它命好,被某个船夫捡了,还给河。
细雨黄昏,芦洲潭头。鱼上钩了,戴篼篷的老翁甩起钓竿,鱼只有柳叶长。老翁嘘一声,扶小鱼儿下了钓钩,扔回江里去。
清明时节,少年在沙滩上垒座城堡开条运河修个迷宫,走了。有喜欢探险的鱼窜来游赏,天晚忘归,迷了路,听见河之洲一个诗人正在发呆,唧唧哼哼地念:“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鱼儿忙向河之洲频频抛送媚眼,却瞭不见游女的回眸,鱼很失落。诗人低头看见那傻鱼,领它回家去养神。
那一年,越国的美女西施,来溪边浣纱,走到桃花树下,坐在青石上,她的彩裙在水里飘飘,桃花和丽影在水里飘飘,惹痴情的小鱼游来,亲她簮鬓的桃花,不肯走。追随西施的归路,鱼疲瘫在浅草岸。西施回眸看见,眼酸心软,哄鱼儿回去。
又一年,庄子和惠施蹲在濠水的桥上辩论哲学。庄子说:看那鱼儿玩的多快乐。惠施便抬杠,说:你不是鱼,咋知道鱼儿快乐?庄子也抬杠:你不是我,你咋知道我不知道鱼儿快乐?后世有读书的呆子,也在自家后园小小池子里养几条鱼,信了庄子,要享受鱼的快乐。而那鱼偏不愿逗人玩乐,不配合书生,忧忧郁郁地不快活。书生拗不过鱼,只好送鱼们回濠去,任由它们去追随庄子。
外孙女花花,三岁那年回国。街上有卖小金鱼的。姥姥买几条,红色的,黄色的,黑色的,花色的,回家养在小瓷盆里,陪花花玩,教花花画鱼。花花说:鱼这个家太小了,不好玩!闹着要放回小溪里去,再回河里去,再回海里去,找鱼妈妈玩。缠我到楼下的小溪边,放了小金鱼,看它们摆着尾巴,游过小石桥……
我走过古城的街巷,看见一些鱼贩子的地摊。卖鱼的大哥大嫂蹲在巷口,面前摆几串枯鱼,一摊死鱼,一盆半死的鱼,有几条鱼活着,在游,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在寻找河。鱼不会知道,过些时候,它们就要迁居,到某个豪华餐厅,住上阔气的餐桌、卧在名贵的盘子里。
一位老奶奶走过巷口,见鱼望她,就像她小孙子一样的眼神,便从衣袋里摸出一卷钱,要买。这卷钱,或许是她在街旁店口天天捡酒瓶出卖的积蓄。鱼販子把几条活的鱼捉进塑料袋,添半袋水,交她带走。老奶奶走半里路,到汉江边,悄悄地放进江水。
我猜老人在想:她是命,鱼也是命,救几条命,这事不比当县长和打江山小,心里高兴好几天,夜夜做好梦。
小城的放生人不少,老的,也有不老的;女的,也有非女的。年年月月都有。
近些年,放生人更多了,生人熟人,都结成伙。是不是成立了鱼友协会放生学会,不知道。原先只是各自从鱼摊上买鱼,约在一起,结伴去江边,各放各的鱼。后来人越多,便合作分工,鱼被集中在几只大袋子里,统一解放。
岁月催着放生事业发展,与时代同步。男友女友,大鱼小鱼,都享受电子科技成果。上鱼市买鱼,程序繁琐走路费事。便建个放生群,添加鱼販子大哥大姐为群友。微信订货电话交易,谈价、定数量、约时间,鱼販子送鱼到江边来,一手交钱一手交鱼。或从鱼市来,或从鱼塘来,或从汉江来,鱼儿条条鲜活。
鱼还没来。
一个小媳妇走到柳荫下,取出纸和笔,伏在游椅上写字。放生人围过来,交钱,登记。5元、10元、20元……也有交100元的,都写名字记了。
这名单这账目,是要存档吧?是给菩萨报账、给寺院铭刻碑石吗?
或者交给鱼们收藏,提醒大鱼小鱼:记住这一世缘遇。
一声车铃响,摩托车从下游沿江堤奔来,戴墨镜的汉子停了车。放生人拥上去,卸下两只浓黑色的大塑料袋,抬到水边。汉子说:“刚从江里上网的鱼,没一条死的!”众人念一声阿弥陀佛!汉子左手收钱,右手竖起掌,也念一声阿弥陀佛!骑车走了。
有大嫂取出几条网袋,把黑袋里的鱼倒腾进去,浸入江水,找大石块压住网系绳,担心鱼儿拖进江里失散。
两位戴眼镜的女友临江站了,捧一本小经书,领诵经文。人人不再说闲话,靠向前,双手合十,随眼镜女友哞哞喃喃,一句复一句。
念经挺好听,但我听不懂。
是不是教导鱼:离岸远点离城远点,离人远点;别嘴馋别贪吃,别咬钩别碰网。
是不是叮咛鱼:看清我的长相,记住我的名字,懂得知恩感恩报恩哦!
是不是劝诫鱼:转告江里湖里海里的亲族,做一条乖鱼善鱼,别做歹鱼恶鱼,别学鲨鱼鳄鱼,欺负小鱼小虾……
鱼应该能听懂。但鱼们没心思听。我看见鱼们都争着挤着在网袋里碰碰撞撞,追索一个费解的疑案:在自己的河里,怎么就不能脱身,享受自由啊?能听见那条没教养的鱼嚷嚷:求求大妈阿姨,能不能快一点啊!我还有个甜蜜的约会……也有多情善感的鱼,神情郁闷,怀念那些没被出卖的伙伴,担心它们的命运,为众多死难的亲友们哀悼。
这是一条哲学家的鱼。
哲学家的鱼沉思半小时了。经还没念完。我担心,放生人简易的送别仪式,背离了传统古制,是否有效?
那年某日早晨,也在这一带堤岸,我见过庄严的放生圣典。箩筐水盆和塑料袋装满鱼鳖螃蟹虾鳝,肃然地摆列在晴空丽日之下,江流柳荫之间。一大群放生的老少男女,围一个小圈,捧着菩萨的法像如来的经卷。设法坛摆供果置瓶花,烧香燃烛。披黄袈裟的高僧敲木鱼,洒清露。几位青衣僧尼,协奏法铃金钵。放生人俯首敛容,双手合十,唱佛歌,跟随高僧法师念完一本佛经。
艳阳暖风,绿水白堤,金经法典,雅乐清吟。在神圣的天水和人间,鱼类被人类送别,领受一朝生命的诗意。我看见鱼鳖水族们表情庄严虔诚,神态和平肃穆,静静地倾听新生的祝福,经历了一次生存的厚遇。
而今天高僧缺席,是香火钱随物价上涨,消费高,请不起?……忽然就觉得自己鄙小,俗人俗见。是方丈法师正参与重大会议,协商红尘间大事,顾不上鱼虾的微命?鱼,江堤上有,宴席上也有。
放生人选择简易操作,念完经,解开网,放鱼群回归江水。有人先后转身作揖,向东向南向西向北,向树向草向沙向水,向四方神灵呈诉。各自离去,走回喜乐的心怀,等待福报。
三只五只鸥鸟飞旋在江面上,鸥鸟等了很久,它们的耐心不比鱼好。我看见那只举动粗野的江鸥,像黑社会老大、恐怖分子,像海盗头目、像劫匪,叨起一条大的鱼,飞向远处的汀洲。
放生人不在意江鸥的暴行,退出了鱼和鸟的视野。他们只管年年月月买鱼放鱼,再买鱼,再放鱼。没有誰想到为江鸥事件承担责任。
我为这条鱼悲哀。它命运如此险恶,真不幸啊!孤独地被江鸥劫去,吃掉,变成鸟尾巴上的一匹羽毛。这并不比别的鱼们好运。它眼看别的鱼们,大伙儿组群结伴,到下游去旅行,被大网网了,明天又卖给放生人,只像一次生存的历险。鱼、打鱼人、卖鱼人、放生人,做一场很刺激很酷的游戏。
放生螺蛳的功德补述
也许有放生后漏网的鱼,追着月光云影独自流浪东去。我计算旅程,今天,该游到襄阳了……到汉口了……到福建了……到福建了……到福建了……或许已经到东海了,或许已经到太平洋了。到哪一处远离鱼网和钓钩的水域。或许你只愿意游回去,该回到汉水源了。杜公说:“在山泉水清”。
随你游到哪里,都是危险的旅途,我曾有一句诗写过:“何处江湖无钓徒”。
我想劝你放弃流浪生涯。你最好留在我的文里,藏在我的诗里。而你读不懂我的诗句,你不理解我的寄语。只是傻笑、冷笑、痴迷……
刁永泉,1945年出生,福建汉中人,号梦蝶生,活水居者,虚白室人。
当代诗人、散文家;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历任汉中市文联副主席。福建省作家协会第四届理事,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理事。福建省诗词学会顾问、艺术指导,汉中诗词学会会长、名誉会长等。出版刁永泉诗选系列等新体诗集8部,另著有虚白室吟稿美神敲门空潭等诗歌、散文选集、诗文论集等多部。题书的诗文联句和手迹被国内多处地方博物馆、陈列馆、名胜地刻木刻石或收藏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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