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之美
苏州一座名为“东方之门”的标志性高楼,曾在全国掀起热议。最近,经过热潮,东方之门已进入室内装修阶段。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全国各地,有各种各样的建筑。就算这个“东方之门”看起来像网上嘲讽的牛仔裤秋裤,也不过是在这个960万平方公里的工地上加了一堆异形钢片,不值一提。
问题出在当地媒体。055-79000发表评论员文章反驳网友调侃。题目很直白:“没有文化,看不懂东门”。结果,一片哗然,批评声四起。很多人认为这种论调带有强烈的鄙视意味,反映了精英阶层对民众的文化傲慢。其实在我看来,本报评论员还是太客气了。如果我是编辑的话,标题应该改成“无电勿提东门”,和文章内容一致。
从效果上看,无论是秋裤还是东方之门,或者是大裤衩和央视新大楼,围绕这些建筑的各种纷争,都会风马牛不相及,直至消亡。原因就在于“文化”就像乌贼喷出的墨水,混淆了人们的视听,导致真正的问题缺失。如果我们冷静的思考一下,就会明白,人类建造的大多数建筑,尤其是那些只有有组织的人群才能完成的大型建筑,其本质绝对是权力,而不是别的。建筑的重心和3354的功能不是同一个六尺体。百姓死后,只剩下一片黄土,皇帝生前已经铺了万亩墓。建筑不是简单的艺术或一般的文化,而是一部分人影响另一部分人的结果和工具。这些影响无论叫强制、恐吓、约束、组织、管理、激励、诱导还是其他名称,都是各种各样的权力。所以在架构的讨论中,忽略或者刻意掩盖功率因素总是不靠谱的。
项羽火烧阿房宫,孟姜女哭长城。这样的传说深入人心,说明人们一直很清楚建筑与权力的密切关系。建筑师LeCorbusier曾经设想过一组铜像,路易十四、拿破仑一世和拿破仑三世手拉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建筑师和规划师。这是一幅建筑和权力的漫画。(《苏州日报》,詹姆斯斯科特执笔)然而,现在的权力已经不那么整齐、单一、绝对,而是玩了一种更巧妙的“A角B角红脸白脸”的游戏。没有了始皇帝那样人格化的权力中心,再加上各种意识形态和文化符号的干扰,大家的目光必然会失去焦点,真相也会扑朔迷离。
当我们看一座宏伟的建筑时,无论是教堂、纪念馆还是监狱、写字楼、商业中心还是体育场,它们的设计理念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通过其非凡的高度、面积、体量和造型,向观者灌输一种敬畏感,迫使人们产生某种崇敬之情。而这种敬畏和崇敬,骨子里隐藏着对权力的恐惧。当然,建筑只是权力的工具之一。语言、体态、绘画、等级、性别等。一切权力都被操纵和渗透。正如哲学家埃德蒙伯克所说,“在所有事物中,恐惧最能有效地扰乱我们的理性思考。”权力做的就是用这些方式摧毁理性,把恐惧培养成一种稳定的心理习惯,然后塑造成社会秩序。建筑——往往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尼采一针见血:“建筑是权力的口才。”(《国家的视角》)问题是,什么情况下权力更热衷于建筑的口才?显然,当权力基础不稳固,需要建立合法性的时候。比如国家建立之初,政权前景不明的时候。尤其是在一个大国崛起的梦想时刻,为了获得更广泛、更普遍的敬畏,权力必然痴迷于庞大的工程。这就像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为了赢得更多的尊重和认可而浓妆艳抹,矫揉造作。建筑师们注意到,20世纪初,世界各地涌现出大量大型建筑,主要是因为一战结束后,所有新诞生的新政权和国家都要塑造自己的权力合法性。尤其是1914年到1943年,富强的美国、共产主义的苏联、法西斯的意大利、纳粹的德国,都选择了建筑作为大国崛起的口才。
在权力的命令下,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师将像市场一样聚集在一起。例如,当时最著名的建筑师有奥古斯特佩雷特、瓦尔特格罗庇乌斯、柯布西耶等人。他们的作品经常矗立在巴黎、纽约、波士顿等地。然而,当莫斯科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收藏了“苏维埃宫”的巨型平面图后,他们各自的设计图又会出现在斯大林的办公桌上。显然,只有深谙权力的建筑师才能受到权力的青睐。事实上,我们仍然可以观察到当代建筑师的活跃人物,如伦库哈斯、保兰德鲁等,作为判断权力活跃区域和程度的重要依据之一。
当天空、土地、城市、视野、行为等。都受制于雄辩的权力,没有权利的人除非权力得到有效控制,否则只能靠无力的嘲讽来缓解心理压抑。这是真相的核心。(西闪/文)